[鳴佐 柱斑]如果有一天(8-9)
八、老少不宜
鳴人很久沒有昏過去的感覺。
他倒是又進入自己體內看到九喇嘛－－牠正在睡。
然後，他很慶幸地遇見守鶴。
『果然我感覺到九幽界的動盪是真的。』
守鶴是除了九喇嘛外跟鳴人交流過最多的，他也最快的來到：『我能感受到砂土的巨變。不過，我沒想到你會進到一尾界。你們人類，應該從磯撫那進來比較快吧？但，既然有留一部分查克拉在你體內，我就幫你一把，你試著用這法子……』
他終於能睜開眼。
睜開眼時，鳴人覺得特別睏，好像大戰完後的樣子。
對了，剛聽佐助說，蛤蟆吉告訴他們，在這世界，能使用自然力量的仙人術比較能自由舒展。
查克拉是精神力跟體力合成，而仙術查克拉則是修練中多出另一股提煉於自然界的生息無窮力量。
鳴人翻身坐起，放鬆自己，只用精神調度地開始聚力。
九泉好像是自然力很豐富的地方，鳴人沒幾下就覺得精神重新好起來了。
「呼，終於沒事。」
鳴人一能自在，立刻想到另一人：「佐助？佐助，你在哪？」
「少喊這麼大聲，你在喊之前不能看看環境嗎？人在的話，喊什麼？人不在，有什麼好喊？」
坐起來的斜後方有人冷冷淡淡地道。
咦？聲音挺熟的。
鳴人還沒將頭轉一半就想起來：「你，你是－－斑？」
「小子，你最好有點禮貌。」
視線才對上，鳴人就聽到被他喊出名的人冷的更冷：「搞清楚，連你爸都不能只叫我爺爺的，你叫太公都算勉強及格而已。」
「我幹嘛要叫你太……」
鳴人本想說「村子規定，叛忍除名，也不用論輩份」，但在看到眼前人時，卻不免一呆。
他只看過穢土轉生的模樣、輪迴轉生出的原體沒特別看清後就又進入六道模式，因此，在鳴人有限的腦內記憶裡，「斑」的定義大約是跟怪人沒兩樣。
但現在，他看到是個外貌怎麼算也不可能超過三十歲的青年，搞不好比卡卡西老師現貌還年輕。跟佐助不同的霸氣黑長髮，及一雙正慢慢轉動浮現的三勾玉寫輪眼。長袍下伸出袖口的手腕相對白晳，似訓而笑的清冽感－－挺溫馨的。
咦，怎麼會用這個形容辭？對了！因為佐助也有這種裝脾氣關心人的時候吧！
一想到好友，鳴人立刻轉變語氣（跟著好色仙人混的幾年不是白費），放軟身段：「啊，我只是覺得，如果對現在的您來說，喊『叔叔』都覺得叫太老了。還不如叫『哥哥』呢。」
「哼，九尾的人柱力還真是油腔滑調。看來是跟自來也那小子學的。」眼前「青年」仍不為所動：「禮多必怪。你是想問：跟你同行者到哪去了吧？」
「哇，果然跟佐助一樣是宇智波家的頭腦，真是太聰明了！您當年在學校一定都拿第一名。」鳴人立刻逢迎著稱贊。
不過這招當年對自來也吹捧小說沒產生作用，對上宇智波家出名的奇妙脾氣自然更沒有用。
「我們那時沒上學。」似乎要再訓話的聲音突然一頓：「也沒有學校……想活到上學年紀還不容易。」
－－所以，會想相信那人談起的天真夢想－－
「難道水月說的是真的？」
鳴人想起，就在大戰後佐助離村不久，水月有次來村裡買東西（其實也沒特別偽裝），碰到自己和正在復健的兜，便一同吃拉麵聊佐助（畢竟跟水月也只有佐助能聊）。水月便向他們提起他跟重吾找回佐助，然後復活大蛇丸，讓大蛇丸轉生出前四任火影，向前四任質問村子村民等的事，還說了自己旁聽時的心得。
原來，村子的建立真的不容易，也真的辛苦。就像忍界大戰打起來也沒有想像中好玩，沒有真正的英雄，只有死亡的人數。
不過，水月提到初代說及的種種，是鳴人沒聽過也沒想像過的！恐怕整個木葉都不知道吧！歷史課本裡沒有編過（鳴人也沒認真上課）、卡卡西老師這位新任火影也沒接收過訊息（可能只有帶土說及一些），連好色仙人大約也沒從三代目那聽說！而當時在場旁聽的其他人：佐助不會主動說、大蛇丸不可能說、重吾不會有興趣說，要不是水月來村裡採買物資順便遇見自己吃麵時說了，鳴人還真的不知道。
鳴人又記起，兜那天聽完後，嘴角笑笑，似乎說：「可惜當事人都死了，不然，真是好發揮材料」這句自己不懂的話。對鳴人而言，他聽到的就是曾經的悲歡離合及忍辱負重。難怪鼬哥會－－自從卡卡西就任火影，發出根部封存的宇智波家族相關物後，宇智波鼬成了火影以外最偉大的一位名人，不單叛忍身份取消，最近由井野和佐井共同負責的新課本編寫裡也將紀錄上一筆，鳴人心裡從此最敬佩的宇智波家人就成了鼬。
而且鼬還是惟一能讓佐助聽話的人，多偉大啊！
「水月？那小子說什麼？」
鳴人發現，宇智波家的人好像都喜歡用蔑視語稱呼人。大約像佐助到今天都會用「吊車尾」叫自己（全世界也只剩他一人會這麼叫吧！），斑用「小子」也毫不客氣（雖然依輩份可以）。
果然鼬哥哥才是少數溫和人。
「小子，你傻了？」
斑不耐煩的口氣讓鳴人回神，看到眼前人抑著脾氣的表情，突然有惡作劇的想法（他從小各處塗鴉也不止一次），於是笑笑著抱著後腦勺：「水月說啊，他聽初代大人說過，斑太公『您』年輕跟初代大人是非常要好的，所以才會一起建村子蓋學校。我還以為，你們這麼想要學校，搞不好蓋好了會再回去就讀一次呢。」
「學校該教你們些禮貌，小鬼！」
猛然間領口被人揪起，鳴人立刻想要反應，就發現自己動作簡直像「普通人」一樣，若不用心，使不上力。
難道，是斑那種什麼黑棒讓人凝聚不了查克拉嗎？
看到鳴人變了的臉色，斑哼笑了聲：「別傻，我要還想對付你，一開始就讓你被『回風』分離就好。你會覺得像是沒能力的人，跟你沒使用仙術聚集能量有關。若不能讓自己像靈獸們一樣跟自然同步，就不好在這裡行動。」
對了，剛醒來時，就有試過。
鳴人立刻重新放鬆，凝聚自然力，當重新覺得身子輕時，斑早就放開手，像是對自己再沒興趣地向外望天。
這，算是逼著適應嗎？像好色仙人當年將一直學不會通靈術的自己丟下懸崖，結果反而瞬間召喚出蛤蟆文太嗎？
哎，大人們真奇怪，像伊魯卡老師那樣好好說不成嗎？
對於馬上會是「大人」的自己，鳴人立定「絕對要做個伊魯卡老師型的大人」的目標。
不過，佐助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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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各自比較好吧～
九、原來有人
全身都感覺到一股溫暖的查克拉，像是躺在草地上，就著大樹根午睡時，聞到淡淡的春天氣息。
總之，絕不像九尾的力量猛烈如火，而是和柔如風拂－－
嗯？所以不是鳴人的查克拉？
佐助睜開眼，還沒弄清楚，就聽到喜悅的聲音道：「太好了，你沒事。」
這是什麼樣的感覺？比父親還溫和，又比兄長更強大……我聽過的！
努力地想讓視線看清楚。
「等等，你省點眼力！現在還用不上寫輪眼。」
對方直接了當說出時，佐助也終於適應眼前昏暗的樹下。
那有著黑長髮及帶笑臉龐的健康青年他看太熟了！雖然，小時候，只看過影岩、後來也只看過大蛇丸穢土轉生的模樣，過去回憶的述說中佐助沒特別去想像對方可能的樣子，但目前，收束著一身外出服的人，怎麼看都是：「您，是初代？」
「哈哈，當然，我們見過面，也一起作戰過呢。」眼前青年笑得隨興，自然是水月評過「看來不像忍者之神，他弟還比較像」的千手柱間。
為什麼會在這看到？嗯，對了，蛤蟆吉說過，六道仙人帶走的人－－
「這裡是淨土嗎？」佐助第一時間想到。
「欸？淨土？哈，你要真到了淨土，那可不妙。那只有亡者才去的。你還活著吧？」柱間笑起來，讓佐助覺得水月的評比很實在「比較像鄰家大哥而想像不出是初代火影。搞不好歷史教的都是他弟弟編出來的。沒看過他們戰場表現都無法相信」。
「那你怎麼在這？」佐助緊追著問：「鳴人呢？風暴起來時，他跟我在一起的。」
「等等，慢慢來。你是，嗯，斑家族的晚輩，佐助吧。」
其實我的直系祖輩應該是宇智波火核－－在斑走後接管族內工作的人。
佐助雖想說明，但想想自己聽過的話，依二代的角度來看，也許對他們兄弟而言，宇智波的代表就只有一個斑（二代目可能還多記得一位「鏡」，輩份約是叔祖吧！）。
所以，他只簡單地點了點頭。
「對了，記得猿飛說過，你哥哥－－嗯，很用心的緣故，所以宇智波家只剩你一人。」
眼前人像想起什麼似地，歉然道：「真的很對不起。或許當年我們做決定更小心些－－」
「沒什麼好說的，那些都是黑絕為了輝夜而做的事。我從六道仙人那聽過了。」
而且還聽到另一些－－算了，上一代大約沒聽到。而且，比起這些，自己更想問的是：「鼬，他也在嗎？淨土那？」
「嗯，我想你是問你的兄長。」
眼前很不像領袖氣質的柱間抓抓一頭長黑髮，又是爽朗的笑：「這個，很抱歉，我可不知道他長什麼樣子。」
佐助無言地望著大笑的自得其樂的人，確實有一點想揍人的衝動。
當然，他得承認，大蛇丸第一次召回初代和二代後，就被封印在死神腹中，而那時，哥哥還活著。待哥哥被兜復生到哥哥消失中，封印都還沒解開。
好吧，所以確實還可能沒碰上。
「那我父母呢？在鼬滅族那一年，會有很多人到那世界去吧！」
佐助又追問了句。
這回，眼前「好青年」樣的人有些苦惱：「嗯，該怎麼說呢？我無法解釋，但是，不是人人都會到淨土去的。而且，到那裡，也要在輪迴前被修整過，所以，才有能力上的落差。而我們是天賦的仙人體，就像你的仙人眼，為了最終回歸，才會去到淨土。」
回歸？
土影那份手記上的文字讓佐助心裡隱隱躁動。
難道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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鳴人覺得在這個世界有點說不上的怪。
最怪的是，他怎麼從沙漠跑到現在的位置來？
他已經從太公、太爺、到老爺地努力向眼前人表達尊敬之情，但眼前人還是愛理不理，擺起的架子比佐助最初看自己不對盤時還大。鳴人心裡已經偷偷罵過幾遍「難怪像水月說的不得族人信任，你只對想擺好臉色的人擺臉怎麼成？難怪土影爺爺在善後會上有提他當年被你打退票的行為。」
但，會認命地跟著行動，卻因為自己問一句「佐助在哪裡」時，對方不輕不重地回了句：「你覺得你會知道嗎？」
這意思聽起來是他知道？
考慮四戰時六道仙人談過的因果，鳴人覺得，跟著長輩也不錯。現在他人在哪裡也不清楚，九喇嘛睡著時，若沒有特別用心呼喚，其他尾獸也不會特別回應（守鶴是因為砂動才動），同樣的、屬於最初的因陀羅查克拉會引導他們。
當然，就算有同樣轉世的查克拉，鳴人在心裡堅決加註：佐助不是因陀羅，更不是斑！絕對是佐助好看多、溫柔多、有義氣多了！哪像眼前冷冰冰不耐煩然後說「還說你有仙術，恢復體力的能力比柱間差太多」的人。還被嫌「九尾人柱力也就這水準？你不如將牠放出來由我通靈算了」，真格的過份！
但，考慮是佐助家的長輩，鳴人還是願意「敬老尊賢」一下。何況，六道仙人在他們瀕死之際說過的過去、水月談起旁聽，在鳴人感覺裡，有點同情佐助家了。
心念和平卻總被欺騙（像斑）、過度愛惜自己最重要的人（像鼬）、忍辱負重到幾乎自殘（像佐助最後的打算）……以鳴人的成長過程，到後來終於了解佐助的心情一點點後，他真心覺得，四戰的錯誤，真的只是一連串過度的誤會。
所以，自己會向六道仙人堅定地說：他要改變這從神話時代開始的錯誤。
因為，佐助其實心裡還是很柔和的。就像眼前這人兇歸兇，但還挺照顧自己的感覺。大約真像水月轉述過二代的分析：宇智波家的愛過多，是因為愛的方向失去，才會痛苦。卡卡西老師曾說過六道爺爺最後的感傷，也是說他失去了愛，才會……
幸好我有將佐助帶回來！佐助可好多，至少用不到死就能想通。下一步，只要能讓他回村子－－
「你，有沒有長眼！」
耳邊一聲像怒的聲音，鳴人才發現自己腳下懸空。
糟！這裡是高山區，他們正在躍過幾道山谷。
這個世界真的很費力！比得上對戰輝月的超重力空間。而且，不努力吸收轉化自然界力時，查克拉在行動時消耗極快。
剛才自己就是沒全神凝注自然界查克拉，結果飛躍山溝時半途後繼無力。山與山之間距離不過數尺，但卻極深。自己之前跟著走時已用掉不少查克拉，一沒仔細，就瞬間－－
不過手臂在摔一半的途中就被抓住。
很有力的、成年人的臂膀。
鳴人抬頭就看到拽住自己的斑腳踏在懸崖側面，幾乎就讓他回想起那年被卡卡西老師訓練爬樹，自己過度歡樂結果從樹上摔下時，被佐助及時拉住腳的經驗。
對了！就是那次護己的經驗，使鳴人能在被各界都反對說服時，仍堅持不變的相信「佐助其實人很好，又關心人。」一事。
話說現在自己可長更高大了，但眼前的人是個成年男子，拉得住自己。
「給我專心，然後用自己凝聚的查克拉走上山。」
還沒憶完，鳴人就聽到像要爆火的冷音：「你要直接死在這，倒是可以不用轉換能量了。十秒完成：一、」
「等等等等！斑太公！我才剛到這裡還沒習慣，不帶這麼整人啊！頂多我回去拿拉麵來祭你，一樂拉麵很好吃。」
鳴人說到一半，就看到頂上人表情詭異，長髮下陰影中露出的眼光盯著自己：「你，真是立志當火影的人？」
「當然！而且我要成為一個比任何一屆前任火影都還要偉大的火影！超越他們，讓大家都知道我的力量。」
鳴人笑著，同時重新集中心神，立刻就感到更大的能力聚會於自己身內。
藉著自己的精神體力所做的查克拉，加上外在的自然力量……
下一秒，鳴人就掙脫正抓住自己的手：「就像現在！」
然後，他往山頂跑去。
「小子，你有這能力怎麼不早點使用？」
背後有聲音罵著追近，鳴人立刻加速跑更快地向上頂衝。
嘿，真要溜的話，「年輕」可是優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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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終於要開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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