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鳴佐 柱斑]如果有一天(13)
十三、九尾封印
現在該往哪兒走？
鳴人抓抓頭，努力地想。
九幽裡方向也搞不清，牛鬼說有幫自己通知誰來引導，是引導給誰？
「哎，牛鬼將我丟在這是怎麼回事？難道這裡一轉角就能看到佐助不成？」
鳴人自語著，在蒸氣氤氳中試著摸索出路。
「……所以，你也是個笨蛋。」
在繞了一陣後，聽到片矮林環著後的溫泉隱約有人聲時，鳴人耳朵豎起來。
「呃，真的嗎？扉間跟斑以前也都這麼說過，但我有這麼不開通嗎？我以為我很努力學習商人帶來的外國知識呢。」
另一個聲音很熟，而且會提到斑太公？
「也許你的能力比那吊車尾是強一點，但說到頭腦轉不過來，哼，一般的！六道那老頭究竟為什麼要你們來九幽界，你想不明白？」
咦？
「佐助！」
這一喊聲，驚動五尾界的岩區。
從下方仰起頭的兩個黑髮人都瞧向他，一人擺出熟悉的惱怒兼無言臉，另一人卻笑得開心：「看，我沒推理錯吧？他來接你，跟我預料的一樣。」
「我才不用他來接。」／「佐助，終於找到你了。」
兩人同時的話搶出口，頓時在溫泉區轟響。
「嗯，的確有像。」
在柱間笑笑起身出池時，鳴人聽到這句評語。
是說誰跟誰啊？而且－－要不是看到佐助也在休息的樣子，鳴人落地時第一句很想說「你們在這裡做什麼啊？」
為什麼自己剛才被牛鬼牽來扯去，自己眼中卻看到初代跟佐助悠悠閒閒，一人各在一個相鄰的小池子裡浸著，真比自來也帶自己出門還像渡假。不過既然是分池泡，倒也沒什麼。
唔，兩個男生的話，同池也沒什麼啊，自己也跟自來也和牙他們一道洗過大浴池。但是佐助嘛……
還沒想通為什麼會有「佐助他們分池泡尚可接受」的奇妙想法，鳴人就見一片披風旋過，而佐助很快就穿完衣服。跟卡卡西老師脫面罩吃東西的速度一樣快。
－－我都還沒找機會泡溫泉，佐助你們也太享受吧！有沒有擦乾再穿衣服啊？
雖然想再加句，但看情況不便說。鳴人鼓著嘴，決定「成熟」點地問：「那，佐助，我們分開後你到哪裡？你怎麼碰到初代目爺爺呢？你原先落在哪一界？我是在牛鬼管的第八界遇到斑太公啦……」
「斑他果然被你遇上嗎？他現在在哪裡？」／「你看到斑，那有看到鼬嗎？」
同時的兩個聲音爆在鳴人一左一右耳邊，震得林間鳥木飛起、震得鳴人迅速摀耳。
鳴人好容易鬆開手，先向佐助回答：「沒有。我有問過，不過斑太公說鼬哥哥大概不會出現。他的能力雖然很強，但沒有修過仙術也沒有做人柱力，而出入九幽界若是靠寫輪眼，必須是『活體』的眼才能進來。咦，這麼說，斑太公的眼睛是活體？」
「你叫斑什麼？」柱間問。
「太公是哪個輩份？」佐助皺眉。
「哎，我不用敬語會被揍的。」卸下心頭焦急後，鳴人一派輕鬆：「其實看起來也沒比卡卡西大啊，不過論輩份是比較高啦。我看在佐助你的面子上，很客氣的喔。」
「幹嘛看我面子？我的祖先是宇智波火核。」
佐助用力地將每個字都咬準。
初代目也就算了，鳴人也直接冠上他們兩是「同類」可不爽。
「不過六道老爺爺不是說你們都有因陀羅轉世查克拉嗎？」鳴人抱著頭傻笑：「當然我知道佐助你不像他啦！佐助你親切多又比較帥，看學校裡的女孩子們就知道啦。」
「閉嘴！」
怒出來的聲音彷彿又回到還是學校時期。
佐助現在挺正常了嘛！
鳴人抱著頭繼續傻笑。沒注意原先一旁的「長輩」似乎想開口幾句，但被佐助這一喝也跟著停止，沒加入兩人戰局。
「對了，你們剛才在說什麼？」
鳴人已懂得如何適時改口。
「呵，是佐助君想問事情。」
終於能掌握住發話權的柱間才開口要說明，立刻又被鳴人搶著問：「咦，初代目爺爺，請問你是之前就遇上佐助？都在一路走嗎？如果這樣，就表示剛才牛鬼說的九幽界痕亂流沒將你們衝開？那為什麼我跟斑太公會分開？因為我們是主戰場嗎？」
「你碰到什麼？」
佐助立刻問。
「嗯，好像是有人想搶寫輪眼。咦，這裡的不是人吧！」鳴人難得邊努力花腦筋回憶邊說：「可是，真奇怪啊！牠們都像蛤蟆吉一樣是靈獸吧！那寫輪眼對牠們有什麼用？」
「團藏也能使用那條該死的手臂。」
冷哼一聲，佐助握住僅餘的拳頭，再慢慢放開。
「喔，我聽水月說過。不過，牠們也想使用寫輪眼的能力？可真奇怪。」鳴人三兩下將之前的遭遇交代後，看著佐助正常化的眼睛，問：「佐助，你為什麼沒使用瞳力？」
「那是……」
還沒有聽到佐助回答，鳴人就聽到柱間略著緊的聲音：「你的意思是，斑一直在使用眼睛嗎？」
「是啊。」鳴人看看摯友，又看看「初代目爺爺」：「斑太公一直都在用輪迴眼。他說，他能用像我在四戰看過的那招叫什麼，呃，輪，輪什麼的？輪迴天生？不對，那是長門復活卡卡西老師他們的術。是，唔，就是－－」
「封術吸印。」
佐助聽不過去，直接地道。
「啊，對！就這個術！哈哈，太久沒打架我都忘了名稱。因為不是我用的嘛！」
從佐助嘴角抽搐的情況來看，他似乎想說句「連我都使用過」做批評－－重新建交的友情不是假的，鳴人知機，趕緊轉向柱間：「初代目爺爺，你問這是有什麼不對嗎？我看斑太公用封術吸印用得挺方便，比我吸取仙術查克拉還快。佐助你不用用看？」
「初代目說，在九幽使用瞳力會耗力－－蛤蟆吉一開始也說過同樣的話。」佐助深黑的眼思慮地望了下此刻像正因什麼事而有些皺眉的柱間，再掃了眼鳴人：「蛤蟆吉特別提過，寫輪眼的力量一旦使用，在九幽界很快被查覺，更會被覬覦。依你說的跟我這碰到的事情，似乎如牠說的。」
「咦，對啊！是這麼說過。」
鳴人一擊掌，又問：「那怎麼斑太公一直在使用？」
「如果你剛才沒打岔，我可能就問清楚了。」
佐助橫了一眼，將視線轉向此刻似乎已不在意他們兩個小輩爭論的柱間，道：「初代目，照你說的，你們能從所謂的『淨土』出來，是因為六道仙人指引？」
「淨土出來？那我能看到爸爸媽媽或好色仙人嗎？」
「你爸沒有仙人體，你媽雖當過人柱力，但以修行力來說，不可能夠出入這裡。」佐助簡單地回答：「所以，他們還留在六道仙人的淨土裡的可能性很大。這是我目前聽到蛤蟆吉跟初代目說法後統整出的推論，是嗎？」
沒理鳴人鼓著嘴說「啊，好可惜。都看到初代爺爺跟斑太公，為什麼我父母反而遇不上？」，佐助直直盯著眼前人。而如自己所略推測的，被問的人難得沒有直刻應他，而是仰頭望天，似乎在評估什麼。
「那現在究竟要怎麼辦？」
鳴人喳呼一陣沒見人回覆，只有摸摸鼻子，問：「佐助，既然我找到你，我們要不要討論你寄回村子的信啊？你信上說要研究的究竟是什麼？」
「似乎不必問。」
看著正在思量的柱間（不像是被弟弟罵過後悶氣的樣子，而是真的在打算什麼似的），佐助慢慢道：「我的眼睛，像被九幽召喚過來似的－－而現在，聽蛤蟆吉跟初代目的情報，這裡有收集寫輪眼某類更引力，所以，我會來，也許有原因？」
「咦，是這樣嗎，初代目爺爺？」
不同於佐助冷靜相問，鳴人大驚大奇地道：「原來這裡有這玩意兒？難怪蛤蟆吉要佐助別動瞳力。咦，所以輪迴眼的力量不同於寫輪眼嗎？不對，輪迴眼就是來自於寫輪眼啊。」
「少吵！」
佐助終於有點忍不住地，將獨掌一揮。而正邊問邊在手側比手劃腳的鳴人手指也正戳來，正好地被握住。
子之印！
在突然注意到的瞬間，鳴人才要再笑一聲，就聽到他向來敬重（畢竟是排名在老爸前的）的「初代爺爺」拍向自己肩膀：「正好，你們可以自己問問！但，借我一力。」
問誰啊？
在突然間感到有股強大的仙人力湧入，比聚在自己體內的部分尾獸力總和不遑多讓，以致一直沉睡養神的九喇嘛似乎也被驚動時，鳴人才抬頭想問，卻看到一對久違的眼睛閃出。
是佐助的寫輪眼－－噢，不對，正運轉成－－咦？
＊＊＊＊＊
今者，汝等齊至矣！
那種說話語調太熟了。
幾乎不等睜眼，鳴人先舉高手喊：「等一下啦，不要總用我聽不懂的話啦。」
欸，我在叫誰？
鳴人突然確定時，已發現自己立在某個空間。
對了！四戰幾乎瀕死時，他也來過。
但現在他還被佐助抓著手。嚴格說，是還沒醒來的佐助半靠在他身上，但並沒放開，還維持著結印之狀。
啊！想起來啦！
「是初代爺爺突然灌進他的仙人力給我。奇怪，蛤蟆仙人都說過這類仙術查克拉不能隨便大量吸取。要不能化解人就要變石頭的！不過我是可以啦！但佐助怎麼了？」
「汝等終於得現。」
那聲音仍道。
鳴人抬頭，望著果然是盤坐在空間中、一邊捋鬚一旁擱杖的六道仙人，更奇怪。但想想，自己在四戰時都能突然見到六道仙人這位始祖留下的精魂感知，在這擺明不是人界的九幽，看到仙人再現倒也很合理。因此點點頭，道：「六道老爺爺！你要將語言調成我聽得懂的狀態啦！奇怪，初代爺爺跑哪去？而且佐助是怎麼了？」
「欲展輪迴，反璞赤子。結子之印，溯回源起。」
這是什麼？
鳴人嘴角牽了牽，先改個方位將仍昏沉未醒的佐助半環起，小心以免再被九幽各種奇怪之事擾動（這次出來是要勸佐助多回村幾次，但目前問題層出不窮，根本沒機會說），才問：「我真的不明白啦！我以前考試都交白卷，不像佐助能拿第一。」
「哎，有這麼難？難道只有因陀羅子孫有傳到頭腦？」
六道搖頭，卻和氣地笑了笑。
那就像慈愛的長輩看著直屬晚輩一樣。
怎麼感覺又要說教？
鳴人想抓抓頭，卻發現兩手現在都在做事，沒法騰出來，只能伸頸蹭下一旁黑髮，問：「我是比較笨啦！剛才遇見斑太公同行時也被他嫌過，不過，我有完成你當初拜託的事，也都救回大家囉！」
「當然，所以九幽沉靜、封印不變。九尾沉睡，淨土安寧。」
六道的話又開始半文言了。
鳴人嘆口氣，想找地方坐下。
至少讓佐助睡好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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