泳言-LAI

[SLAMDUNK-灌高同人][雙璧]田岡教練的計劃(舊文)-5(繁/簡)

  十一月十二日晴 

  由於是周六,一早就衝去海南(老姊那我完全沒漏口風,免得她跑來跟我搶訪問諸星前輩或土屋前輩的特權)。昨天告辭時聽說牧前輩的球隊今天仍有籃球展示,是九點開始。

  

  不過我到海南時,只有神前輩他們在。高砂前輩告訴我,牧前輩為了代學校籃球隊招待客人,陪諸星前輩逛園游會去,目前大概在校園裡某一處逛攤位。

  

  為了要完成教練的交代(我昨天太興奮,完全忘了這事),我只好滿校園找卝人。先跑去牧前輩的班級,當然人不在,倒是他們班女生做的烤章魚丸子還真不錯,料滿實在的。  

  我用攝影為理由,看到有秩序維護員就上去問一問,牧前輩不愧是海南名人,所以不到十分鐘,我就聽到他們往大學部資訊大樓區逛去的消息。好在有地標好找,於是我就用跑的去——這陣子苦練的腿力派上用場,覺得自己跑的還真不錯,越來越不會氣喘,背著一堆攝影用卝具也很自在,也許我真有進步了。

  

  跑著跑著,就在一群人中看到很明顯高出個頭的前輩,我稍微跑近一點,隔著人群就想要招呼,但看到前輩們突然停下來,就決定還不必喊,先走近點再說。  

  閃了兩批人走近後,我聽到諸星前輩問了句話:「你的情況現在怎麼樣?」 

  這句話之所以令人奇怪,在於他這話(聽來像是問生活近況)照理應該在昨天見面問候時就問,不該到現在才問吧?

  

  因為疑惑,所以我沒聽到牧前輩回答什麼(不過他聲音降到那麼低也讓人不可思議——還是附近太吵呢?),然後又聽到諸星前輩結尾:「……我記得也是。所以才順便問問。終於等到了。」

  

  等到什麼?難道不是問生活情況嗎?

  

  我太專心地想,結果背著的腳架袋沒注意重心,在我伸脖子往前時往下一滑--

  

  「對不起、對不起!」

  

  在有對大學生情侶差點要被腳架撞到前,我及時將袋子拎住,連聲道歉,大學生脾氣好倒也沒計較就往前走,但這一吵,已離不到一公尺的前輩立刻都回頭看我。

  

  「啊,前輩,早。」

  

  我立刻堆上「記者型微笑」(老姊的訓練):「昨天我沒機會訪問,想請問今天前輩有沒有空談冬季選拔賽的想法。諸星前輩願意分享的話我更感謝。」

  

  「你還真是俱備記者魂啊。」諸星前輩笑得還挺風趣,然後順手往前方指:「要不連前面的也訪問?」

  

  前面的?

  

  我偏頭繞過前輩們的背從人潮縫看過去,立刻說:「啊,土屋前輩和藤真前輩也在的話,當然好啊!前~輩~」

  

  本來,在諸星前輩這麼說時,我想當然地以為前輩們一開始就是四人同行,還很合理地設想:大概在談昨天的球賽心得。大概是因為土屋前輩也在。而照昨天說法,他完全只是來拜訪藤真前輩的。應該是來探選拔賽的招呼吧!

  

  不過,在轉頭看到我拿著相機出現,大概只有對任何人都很親切的藤真前輩招呼我,其他三人,都變得有點怪怪的。

  

  牧前輩似乎在發悶(如果不是最近很熟,看他的臉絕對看不出來)、土屋前輩因不太認識我也沒話(而他看起來有點像對某種事莫名其妙甚至皺眉的感覺)、諸星前輩像為只有他自己知道的緣故忍住笑意(我以為他是冷靜的人)。所以我只得先問好,然後問前輩們有沒有空回答籃球釆訪問題等等。

  

  「所以你們才來找我們嗎?」

  

  土屋前輩聽完後只問這一句。

  

  我正判斷今日訪問肯定收獲良多而開心點頭時,也有點奇怪土屋前輩為什麼用「你們」這個辭?果然他太客氣吧!我是後輩,用「你」(お前)也沒關系吧。

  

  然後就聽到諸星前輩也來的招呼聲:「嗨,土屋,原來你也在這逛大學系展?所以你不直升嗎?」

  

  等等,諸星前輩這話什麼意思?他們四人不是一開始就同行嗎?

  

  轉念一想,即使要全國級的好手作陪,像神前輩也能陪同,未必需要跑去別校請人吧?我剛開始先入為主想著來了兩個全國級的王牌,不多搭個藤真前輩禮貌不周;不過現在想到和諸星前輩不同,藤真前輩學校上周運動會結束,下周是模擬考--昨天是高三提前放溫書假才能出門--難為他多來一次。(不過我想前輩書早都記牢,不要緊。)

  

  所以前輩們不是同行而是各逛各的,正好校園巧遇嗎?這倒也合理--大約因為這裡校慶運動會,有玩有吃,順便領人同游!畢竟是從大阪跑來。

  

  雖然沒聽懂之前諸星前輩他們停下來談話內容是什麼?不過我現看出來他們一開始沒讓藤真前輩和土屋前輩知道!難怪土屋前輩會莫名其妙地用復數人稱啊(摸下巴)!難怪牧前輩會看來有點解釋地說「只是正好看到你們在前面還沒出聲招呼」的話。

  

  於是有四個加一個(我)人繼續逛了。

  

  對了,之前藤真前輩在看到我後問我怎麼整天釆訪不完?我就想了個理由:要做個好後衛,所以才想找雙壁做學習目標。此話一出,諸星前輩就立刻稱贊我很有眼光,然後還說跟牧前輩學可能會有體型限卝制,不如直接學藤真前輩加宮城前輩混合型那種。

  

  就用這方法,我不著痕跡地加入前輩追隨隊中(連我自己都佩服起自己的機靈來)。

  

  這回同行中聽前輩們開始談論,都是升學方面的議題,畢竟再沒幾個月就是大學考試了。

  

  說到大考,紀錄下上次全縣的成績(共同模擬考人數5б28人):宮益和花形前輩兩個考在全縣前五百名;藤真前輩稍後點,在六百內;牧前輩和湘北的赤木隊長也都在前九百名(因為名次近,我順便紀錄)。其他學長按人數比例來看,也考得不錯,看來只要充分利卝用時間,打球和讀書也可以兼顧吧!

  

  所以他們在談大學去哪念為主(諸星前輩保送的很輕松)。

  

  走到資訊大樓廊下往半地卝下階梯教室的路途,有一批電腦社社員正在介紹主機,所以我們不得不延續兩個兩個走的模式,我只好走最後。我的前面是牧前輩和諸星前輩,土屋前輩和藤真前輩走在他們幾公尺前。

  

  樓梯上人多又不斷有人喊「借過」地插卝入間隔,我怕跟得不近,得加快腳步閃人好追上前輩。在有次貼近到只差一階時,我聽到諸星前輩說了句:「結果還得由學弟去搭話,追擊力都看不出來羅!」

  

  學弟指我嗎?我做了什麼嗎?是不是因為這些頂尖王牌的層次與我們不同,所以常會講這些我們聽不懂的話呢?想仙道學長在暑假裡,有一陣子也是這麼樣,讓越野學長超級不高興。

  

  憶起仙道學長,我突然想到,這段談話,會不會涉及符合教練要我調查的「弱點」環節呢?如果是,我應不應該找個機會搭話呢?

  

  結果,反覆猶豫中,進入階梯教室,五人一到齊後,又沒什麼時間問。只注意到,在左斜前方的土屋前輩跟藤真前輩越聊越熱絡,好像兩個人都有帶隊的共同經驗,相互討教情報討教地很自然也很快樂。

  

  我個人覺得是滿不錯的交流。邊聽邊速記,打算回頭給越野學長參考--如果不是那時站我右斜前方的諸星前輩用隱約的語氣說了句:「客人為尊,而且又是大老遠來的」的話,我真的不會注意到有何不對。

  

  那語氣滿像安撫用的,會令我聯想到越野學長常常努力勸住仙道學長的樣子,所以我才會注意。

  

  更弄不懂為什麼諸星前輩用這種口氣,這種態度說這句話。

  

  我努力地瞧,什麼也沒瞧見,頂多是藤真前輩跟土屋前輩一起彎腰向最接近他們的一張電腦桌,并著頭研究資訊大樓展示的新款麥金塔系統電腦,這是款號稱完全使用繪圖介面的新型系統,大學部才剛進十台。我國中的電腦學一堆指令學得超累,現在看到有全繪圖介面時,也覺得感興趣了。土屋前輩正用電腦外附的滑鼠,在螢幕上的繪圖程式畫出圓形,緊接著畫條紋,中間夾雜他和藤真前輩討論取色用色的話語,研究怎麼樣可以畫出一顆籃球……

  

  除了這一幕,好像沒有其他的事。不過,為什麼我會又聽到諸星前輩低聲說:「一下子而已。拜訪朋友也很正常。」的話?那態度真的跟越野學長拚命管住仙道學長去做事或不做錯事的口吻類似。

  

  牧前輩又沒怎麼樣,諸星前輩講那些話究竟是做什麼用的呢?今天紀錄中,就屬這件事最難理解了。

  

  p.s.中午,神前輩跟清田都來校園找我們會合,我的訪問就被清田強調的「今年最優秀新人」話題打斷。他也問我流川幹嘛這麼快出國,我隨便找話帶過。因為被清田絆住,結果前輩們自己去午餐,說順便送兩個客人坐車,我就沒法跟上--因為神前輩攔著說我們晚輩去太吵(不會把我跟清田信長歸在同類吧,神前輩!T.T),干擾高三前輩們的討論沒禮貌。

  

  哎,留下訪問神前輩也好吧!至少我能向他請教,怎麼樣能在一年內長高那麼多。神前輩高一還是纖瘦派的,但現在單身高比牧前輩還多五公分耶!是每天投籃的結果嗎?我從一百球開始練吧!

  

  如果清田信長沒這麼吵,我應該可以問出更清楚的長高秘訣。

  

  p.s.又p.s.奇怪,我的日記怎麼寫的比教練要的紀錄還多?

  

  十一月十三日晴

  

  輪我們的校慶運動會了。同樣籃球隊展現,沒有仙道學長在,果然女性球迷的部分少了些(真是殘酷T__T),不過聽說湘北的流川楓親衛隊在他離開後觀看人少的更多,相比之下,我們這裡的還算正常數量吧。

  

  教練今天沒來,聽說他去別縣調查國中新人。這是偉大的奮勁!不放棄的堅持!我得學習。

  

  不過我這陣子做的紀錄,教練都沒空看,還要繼續嗎?想想,要是教練知道昨天有兩個全國四強級的王牌來到我們縣,而我卻沒有做任何情報紀錄,他可能會給我十倍的訓練量!為了我還能長高(醫生說,訓練過度也會影響生長),我要保密。

  

  十一月十八日陰雨時晴

  

  繼續恢復讀書的日子,今天就上圖書館去。

  

  冬季選拔賽再半個月就要開始,我看得出各校籃球隊都拚得很了。

  

  昨天結束練習時,教練誇我有進步,我謙虛地說多虧常跟縣內後衛雙壁在一起,自然有得指點。教練一聽就問我最近查得如何(果然他早忘了有這事?真不該提!),我說什麼也沒有,除了知道如何讀書跟打球外。

  

  現在全心拚選拔賽的教練已沒再多管後續,聽我這麼說就沒再問。

  

  ======補充======

  

  說起調查,昨天晚上,我在社團練習結束回家的路上,因為抱著相機邊走邊拍,走得慢也拍得慢,沿路找適合的路人或風景構圖時,無意間照到一張相片──我自己拍完後才發現,我不覺間將迎面走來的兩人拍入相機中。

  

  然後,我就聽到來到我面前的藤真前輩問我,邊走邊拍照不怕出事?這麼晚回是不是球隊練習?如果是也要早點回家等等的話。我只好尷尬地聽訓,這陣子一起讀書時間久了,很習慣藤真前輩的說理型會話,我曾想過,翔陽的球隊前輩大概也都是這麼聽他的話訓練出來,才會這麼整齊有禮貌。

  

  因為聯想到翔陽球隊其他前輩,我才發現,應該要奇怪為什麼他旁邊跟的不是花形或長谷川前輩,或翔陽的任何一個球員,而是海南大的牧前輩呢?是不是他們兩校才又比完一次練習賽,所以順路?不過,這樣的話,比賽也太頻繁吧?再說,即使順路,還是可以有別的前輩跟同吧?還是又要討論課業或隊長間才有的戰術議題?最近兩校前輩們的練習好勤,一定是為了選拔賽!

  

  --雖然我沒聽說有比賽的新聞。

  

  想歸想,當時我並沒問,只乖乖聽完話。藤真前輩最後問我拍攝什麼,我立刻回答是隨手拍照,沒有什麼特定,不過藤真前輩注意到我用錸卡的相機時,很佩服地說我真是識貨又肯用好貨。我說這是老姊教育出來的,她的職業讓她對攝影器材敏銳。

  

  我們聊太高興,藤真前輩順口問我,要不要跟他們一起去邊喝卝茶邊聊,反正練完球,而且他想研究我手邊的新型相機,再說如果我有必要,關於後衛的事也可以再請教他們。本來我聽得也有點心動,何況看時間才八點多,在冷天喝杯熱飲也不錯。但才要應承時,突然感到有股寒冷的氣──現在已入冬天沒錯,但這股冷意冷得太不自然,讓我直打哆嗦。雖然不能確定冷意來源,但我決意婉謝前輩請客的好意回家避寒──當我婉謝時,寒意似乎同時降低不少。

  

  好奇怪的莫名寒意!

  

  *****昨日補記到此結束

  

  就這樣,在前往圖書館路上回憶時,我仍在這問題。

  

  由於今早也練球,到圖書館已經是下午。只有宮益前輩在,其他前輩們都還沒來。宮益前輩告訴我其他兩校的人都還在練球,他本人是IH賽後就引退,如今不用練,才能早早過來唸書。

  

  我想之前那麼賣命讀書的前輩們,現在也一樣賣命打球時,就覺得不可思議。心中可以容納多種東西的人,簡直跟天才仙道學長一樣!想想那些前輩的確也差不多是。

  

  在下午二點後,其他前輩才到。那時我已經讀完下週考試範圍,開始重新謄寫紀錄。圖書館裡當然也有資訊室,有不輸於學校的電腦配備,我就將以前做過的紀錄一點一滴打成文卝字檔存入磁片。

  

  由於從上高中後的紀錄開始打,我很快就開始紀錄仙道學長之前在學校裡練習的種種。

  

  才打不久,藤真前輩就到我旁邊看我用電腦,似乎很想學這種新機器的樣子(他的興趣真廣,這也是紀錄裡有的),然後他看到螢幕和我的筆記後問:「這些是關於仙道的紀錄嗎?能不能借我看看?」

  

  我明白王牌對很多人而言都是想研究的對象,何況仙道學長是縣內高中一群二年級生中惟一可以和牧前輩平起平坐的,當然會讓藤真前輩有興趣,就說可以。藤真前輩就坐在我旁邊看紀錄,看完還說我的紀錄真不錯,簡明扼要,精采的地方也很明確動人,問我整理完的電子檔能不能印出一份給他參考?這種小事我當然沒問題。

  

  那段時間,我一直覺得圖書館開的不是暖氣而是冷氣的樣子,待藤真前輩離開,去閱覽室加入讀書組後,冷氣才又升溫。

  

  奇怪,我怎麼會老是覺得忽冷忽熱?我沒得瘧疾吧?

  

  十一月十九日陰

  

  今天練球練整天,沒時間唸書。好在昨天已經將該讀的都讀完了。

  

  名言:想到就做,才會成功。

  

  十一月二十三日晴(氣象報告說可能要降雪)

  

  周日那天即使練球到九點才能回家,我還是沿路拍照,練習夜景的取材,因為夜晚有時感覺像看清楚又沒看清楚,所以拍了照也沒認真看,今天自己試著借姊租的暗房沖洗照片時,才發現在我回家路上沿途取景時,又拍到上次才拍過的兩個人。由於這次他們是走在我對面的路上,所以沒看見我,我當然也沒看到他們──因為我透過相機拍完的瞬間就被人潮蓋去。不過相機還是抓卝住我拍時的那一瞬(雖然我拍時沒有注意到)。

  

  好巧,我已經連著兩次在晚上遇到牧前輩和藤真前輩練完球一同談事情回家了。

  

  話說我自覺拍得不錯!由於老姊上次教過夜晚拍照時如何調整光圈跟補光,所以即使晚上路燈沒很亮,還是照得滿清楚的。我最自豪的是,連像牧前輩那樣深色皮膚在夜晚裡,我也能拍得輪廓清楚,應該要在下次讀書會時展示一下我的技術。

  

  十一月二十五初雪

  

  今天是第二次段考結束,所以中午就放學。

  

  冬季賽就在眼下,因此我設想沒可能遇見兩校的前輩,大概只有宮益前輩會在吧!

  

  果然,如我所料。

  

  宮益前輩也很客氣,一來就問我考的如何?我說有前輩們教學,怎麼能考差時,他還誇我真能說話。然後他問我不會連上學也帶著攝影用卝具吧?我說是這次正好有事所以才帶著。他問我什麼事──我想,宮益前輩應該是能欣賞我的攝影技術的人,所以就將之前用連拍法拍到的十幾張照片拿出來,獻寶似地給他看,等著聽他誇贊--順便說,我是在姊卝姊租用的暗房自己練習沖洗照片,以高一生來說,厲害吧!

  

  結果宮益前輩一看我的照片臉色就有點變。我很奇怪:我有拍那麼差嗎?

  

  宮益前輩很快地將照片用外套蓋起來,然後問我那時間怎麼拍到。我告訴他是在夜路上拍的,他的臉色似乎很白。然後開始教訓我一些肖像權法之類的條文(他的志願是考法卝律系做律師,我之前忘了說),我莫名其妙,想說姊常拍照也沒怎麼樣吧?只歸結出,他不要我在牧前輩不知道的情況下拍照。我說之前有次我也這麼照,他們遇上了也沒怎麼樣,何況身為神奈川籃球界的帝王,也是全國知名的高中生國手,不也常被拍?難道也會抱怨?宮益前輩含含糊糊的說這不同於雜誌上的拍攝法──我是一點也不了解啦!當然姊卝姊是告訴我,記者拍照也要有職業良心,不能什麼都亂拍,但我想這般普通人在路上走的樣子,應該沒差吧?

  

  因為被宮益前輩嘮叨後收走照片這事令我有點無奈。好在我的底片還留在家裡。

  

  十一月二十六日霽

  

  今天我本來會練球練整天,不過我們只練半天。

  

  已習慣去圖書館,考完試也還是去了。

  

  滿意外的,發現海南的前輩們居然已經先到,我還以為他們最近拚命在練明天的選拔賽決賽。不過聽高砂前輩的談話,雖然他們三年級仍有些人尚要比賽(他和牧前輩都是),但主力球員放在一、二年級身上,免得沒人接棒。我想這是完全可以理解的!培植新一輩是很重要的,一轉眼春天到,三年級前輩們畢業,新一代人將繼承新一代江山。

  

  發現我越來越有文藝素養,寫日記是對的。

  

  令人驚訝的是,牧前輩居然來找我談話──這是從沒有過的事。我一直覺得所有前輩中,就屬牧前輩最令我敬而遠之(我沒像櫻木這麼強),完全無法想像他居然會來找我聊天,還說他看到我拍的照片(宮益前輩交給他),認為相當不錯,可是──

  

  滿奇怪,雖然聽到這樣的誇獎,但我卻感到和前幾次一樣的冷感,等我發現那是來自有戰意的眼神時,我才明白,原來前幾次都有莫名寒意,是來自這種犀利眼神。

  

  可是為什麼呢?我又不是可以和他平起平坐的仙道學長,不用這麼盯著我吧?

  

  即使到今天回家寫日記,我還是想不通,為什麼我要平白被這種冷眼防備。(很冷耶!現在我佩服能在球場上和牧前輩對戰仍不輸氣勢的仙道學長了。)

  

  p.s.本來今天帶了底片要去加洗,結果在那席話後,莫名其妙就「恭送」出去--我還是回家了才想起來。怪了!我想不起我被問過什麼話,是太震驚嗎?

  

  十二月三日選拔賽結束

  

  今年還是海南為代卝表,有些場我沒看到,聽姊說,都很精采!我得找日子借姊卝姊的錄影帶好好整理紀錄。

  

  事情真多啊!

  

  =====

  

  大約我們可以知道,會被訓的話是:

  

  要在適合的時機再說--

  

  p.s.彥一,相對於花道等人來說,是真正的「普通人」~

  

  彥一只能看到某些部分啊~

  

  ==================簡 版===========

  

  十一月十二日晴

  

  由于是周六,一早就冲去海南(老姊那我完全没漏口风,免得她跑来跟我抢访问诸星前辈或土屋前辈的特卝权)。昨天告辞时听说牧前辈的球队今天仍有篮球展示,是九点开始。

  

  不过我到海南时,只有神前辈他们在。高砂前辈告诉我,牧前辈为了代学校篮球队招待客人,陪诸星前辈逛园游会去,目前大概在校园里某一处逛摊位。

  

  为了要完成教练的交代(我昨天太兴卝奋,完全忘了这事),我只好满校园找卝人。先跑去牧前辈的班级,当然人不在,倒是他们班女生做的烤章鱼丸子还真不错,料满实在的。

  

  我用摄影为理由,看到有秩序维护员就上去问一问,牧前辈不愧是海南名人,所以不到十分钟,我就听到他们往大学部信息大楼区逛去的消息。好在有地标好找,于是我就用跑的去——这阵子苦练的腿力派上用场,觉得自己跑的还真不错,越来越不会气喘,背着一堆摄影用卝具也很自在,也许我真有进步了。

  

  跑着跑着,就在一群人中看到很明显高出个头的前辈,我稍微跑近一点,隔着人群就想要招呼,但看到前辈们突然停下来,就决定还不必喊,先走近点再说。

  

  闪了两批人走近后,我听到诸星前辈问了句话:「你的情况现在怎么样?」

  

  这句话之所以令人奇怪,在于他这话(听来像是问生活近况)照理应该在昨天见面问候时就问,不该到现在才问吧?

  

  因为疑惑,所以我没听到牧前辈回答什么(不过他声音降到那么低也让人不可思议——还是附近太吵呢?),然后又听到诸星前辈结尾:「……我记得也是。所以才顺便问问。终于等到了。」

  

  等到什么?难道不是问生活情况吗?

  

  我太专心地想,结果背着的脚架袋没注意重心,在我伸脖子往前时往下一滑--

  

  「对不起、对不起!」

  

  在有对大学卝生情卝侣差点要被脚架撞到前,我及时将袋子拎住,连声道歉,大学卝生脾气好倒也没计较就往前走,但这一吵,已离不到一公尺的前辈立刻都回头看我。

  

  「啊,前辈,早。」

  

  我立刻堆上「记者型微笑」(老姊的训练):「昨天我没机会访问,想请问今天前辈有没有空谈冬季选拔赛的想法。诸星前辈愿意分享的话我更感谢。」

  

  「你还真是俱备记者魂啊。」诸星前辈笑得还挺风趣,然后顺手往前方指:「要不连前面的也访问?」

  

  前面的?

  

  我偏头绕过前辈们的背从人潮缝看过去,立刻说:「啊,土屋前辈和藤真前辈也在的话,当然好啊!前~辈~」

  

  本来,在诸星前辈这么说时,我想当然地以为前辈们一开始就是四人同行,还很合理地设想:大概在谈昨天的球赛心得。大概是因为土屋前辈也在。而照昨天说法,他完全只是来拜访藤真前辈的。应该是来探选拔赛的招呼吧!

  

  不过,在转头看到我拿着相机出现,大概只有对任何人都很亲切的藤真前辈招呼我,其他三人,都变得有点怪怪的。

  

  牧前辈似乎在发闷(如果不是最近很熟,看他的脸绝对看不出来)、土屋前辈因不太认识我也没话(而他看起来有点像对某种事莫名其妙甚至皱眉的感觉)、诸星前辈像为只有他自己知道的缘故忍住笑意(我以为他是冷静的人)。所以我只得先问好,然后问前辈们有没有空回答篮球釆访问题等等。

  

  「所以你们才来找我们吗?」

  

  土屋前辈听完后只问这一句。

  

  我正判断今日访问肯定收获良多而开心点头时,也有点奇怪土屋前辈为什么用「你们」这个辞?果然他太客气吧!我是后辈,用「你」(お前)也没关系吧。

  

  然后就听到诸星前辈也来的招呼声:「嗨,土屋,原来你也在这逛大学系展?所以你不直升吗?」

  

  等等,诸星前辈这话什么意思?他们四人不是一开始就同行吗?

  

  转念一想,即使要全国级的好手作陪,像神前辈也能陪同,未必需要跑去别校请人吧?我刚开始先入为主想着来了两个全国级的王牌,不多搭个藤真前辈礼貌不周;不过现在想到和诸星前辈不同,藤真前辈学校上周运卝动会结束,下周是模拟考--昨天是高三提前放温书假才能出门--难为他多来一次。(不过我想前辈书早都记牢,不要紧。)

  

  所以前辈们不是同行而是各逛各的,正好校园巧遇吗?这倒也合理--大约因为这里校庆运卝动会,有玩有吃,顺便领人同游!毕竟是从大阪跑来。

  

  虽然没听懂之前诸星前辈他们停下来谈话内容是什么?不过我现看出来他们一开始没让藤真前辈和土屋前辈知道!难怪土屋前辈会莫名其妙地用复数人称啊(摸下巴)!难怪牧前辈会看来有点解释地说「只是正好看到你们在前面还没出声招呼」的话。

  

  于是有四个加一个(我)人继续逛了。

  

  对了,之前藤真前辈在看到我后问我怎么整天釆访不完?我就想了个理由:要做个好后卫,所以才想找双壁做学习目标。此话一出,诸星前辈就立刻称赞我很有眼光,然后还说跟牧前辈学可能会有体型限卝制,不如直接学藤真前辈加宫城前辈混合型那种。

  

  就用这方法,我不着痕迹地加入前辈追随队中(连我自己都佩服起自己的机灵来)。

  

  这回同行中听前辈们开始谈论,都是升学方面的议题,毕竟再没几个月就是大学考卝试了。

  

  说到大考,纪录下上次全县的成绩(共同模拟考人数5б28人):宫益和花形前辈两个考在全县前五百名;藤真前辈稍后点,在六百内;牧前辈和湘北的赤木队长也都在前九百名(因为名次近,我顺便纪录)。其他学长按人数比例来看,也考得不错,看来只要充分利卝用时间,打球和读书也可以兼顾吧!

  

  所以他们在谈大学去哪念为主(诸星前辈保送的很轻卝松)。

  

  走到信息大楼廊下往半地卝下阶梯教室的路途,有一批计算机社社员正在介绍主机,所以我们不得不延续两个两个走的模式,我只好走最后。我的前面是牧前辈和诸星前辈,土屋前辈和藤真前辈走在他们几公尺前。

  

  楼梯上人多又不断有人喊「借过」地插卝入间隔,我怕跟得不近,得加快脚步闪人好追上前辈。在有次贴近到只差一阶时,我听到诸星前辈说了句:「结果还得由学弟去搭话,追击力都看不出来罗!」

  

  学弟指我吗?我做了什么吗?是不是因为这些顶尖王牌的层次与我们不同,所以常会讲这些我们听不懂的话呢?想仙道卝学长在暑假里,有一阵子也是这么样,让越野学长超级不高兴。

  

  忆起仙道卝学长,我突然想到,这段谈话,会不会涉及符合教练要我调卝查的「弱点」环节呢?如果是,我应不应该找个机会搭话呢?

  

  结果,反复犹豫中,进入阶梯教室,五人一到齐后,又没什么时间问。只注意到,在左斜前方的土屋前辈跟藤真前辈越聊越热络,好像两个人都有带队的共同经验,相互讨教情报讨教地很自然也很快乐。

  

  我个人觉得是满不错的交流。边听边速记,打算回头给越野学长参考--如果不是那时站我右斜前方的诸星前辈用隐约的语气说了句:「客人为尊,而且又是大老远来的」的话,我真的不会注意到有何不对。

  

  那语气满像安抚用的,会令我联想到越野学长常常努力劝住仙道卝学长的样子,所以我才会注意。

  

  更弄不懂为什么诸星前辈用这种口气,这种态度说这句话。

  

  我努力地瞧,什么也没瞧见,顶多是藤真前辈跟土屋前辈一起弯腰向最接近他们的一张计算机桌,并着头研究信息大楼展示的新款麦金塔系统计算机,这是款号称完全使用绘图接口的新型系统,大学部才刚进十台。我卝国中的计算机学一堆指令学得超累,现在看到有全绘图接口时,也觉得感兴趣了。土屋前辈正用计算机外附的鼠标,在屏幕上的绘图程序画出圆形,紧接着画条纹,中间夹杂他和藤真前辈讨论取色用色的话语,研究怎么样可以画出一颗篮球……

  

  除了这一幕,好像没有其他的事。不过,为什么我会又听到诸星前辈低声说:「一下子而已。拜访朋友也很正常。」的话?那态度真的跟越野学长拚命管住仙道卝学长去做事或不做错事的口吻类似。

  

  牧前辈又没怎么样,诸星前辈讲那些话究竟是做什么用的呢?今天纪录中,就属这件事最难理解了。

  

  p.s.中午,神前辈跟清田都来校园找我们会合,我的访问就被清田强调的「今年最优秀新人」话题打断。他也问我流川干嘛这么快出国,我随便找话带过。因为被清田绊住,结果前辈们自己去午餐,说顺便送两个客人坐车,我就没法跟上--因为神前辈拦着说我们晚辈去太吵(不会把我跟清田信长归在同类吧,神前辈!T.T),干扰高三前辈们的讨论没礼貌。

  

  哎,留下访问神前辈也好吧!至少我能向他请教,怎么样能在一年内长高那么多。神前辈高一还是纤瘦派的,但现在单身高比牧前辈还多五公分耶!是每天投篮的结果吗?我从一百球开始练吧!

  

  如果清田信长没这么吵,我应该可以问出更清楚的长高秘诀。

  

  p.s.又p.s.奇怪,我的日记怎么写的比教练要的纪录还多?

  

  十一月十三日晴

  

  轮我们的校庆运卝动会了。同样篮球队展现,没有仙道卝学长在,果然女性球迷的部分少了些(真是残酷T__T),不过听说湘北的流川枫亲卫队在他离开后观看人少的更多,相比之下,我们这里的还算正常数量吧。

  

  教练今天没来,听说他去别县调卝查国中新人。这是伟大的奋劲!不放弃的坚持!我得学习。

  

  不过我这阵子做的纪录,教练都没空看,还要继续吗?想想,要是教练知道昨天有两个全国四强级的王牌来到我们县,而我却没有做任何情报纪录,他可能会给我十倍的训练量!为了我还能长高(医生说,训练过卝度也会影响生长),我要保密。

  

  十一月十八日阴雨时晴

  

  继续恢复读书的日子,今天就上图书馆去。

  

  冬季选拔赛再半个月就要开始,我看得出各校篮球队都拚得很了。

  

  昨天结束练习时,教练夸我有进步,我谦虚地说多亏常跟县内后卫双壁在一起,自然有得指点。教练一听就问我最近查得如何(果然他早忘了有这事?真不该提!),我说什么也没有,除了知道如何读书跟打球外。

  

  现在全心拚选拔赛的教练已没再多管后续,听我这么说就没再问。

  

  ======补充======

  

  说起调卝查,昨天晚上,我在社团练习结束回家的路上,因为抱着相机边走边拍,走得慢也拍得慢,沿路找适合的路人或风景构图时,无意间照到一张相片──我自己拍完后才发现,我不觉间将迎面走来的两人拍入相机中。

  

  然后,我就听到来到我面前的藤真前辈问我,边走边拍照不怕出事?这么晚回是不是球队练习?如果是也要早点回家等等的话。我只好尴尬地听训,这阵子一起读书时间久了,很习惯藤真前辈的说理型会话,我曾想过,翔阳的球队前辈大概也都是这么听他的话训练出来,才会这么整齐有礼貌。

  

  因为联想到翔阳球队其他前辈,我才发现,应该要奇怪为什么他旁边跟的不是花形或长谷川前辈,或翔阳的任何一个球员,而是海南大的牧前辈呢?是不是他们两校才又比完一次练习赛,所以顺路?不过,这样的话,比赛也太频繁吧?再说,即使顺路,还是可以有别的前辈跟同吧?还是又要讨论课业或队长间才有的战术议题?最近两校前辈们的练习好勤,一定是为了选拔赛!

  

  --虽然我没听说有比赛的新闻。

  

  想归想,当时我并没问,只乖乖听完话。藤真前辈最后问我拍摄什么,我立刻回答是随手拍照,没有什么特定,不过藤真前辈注意到我用铼卡的相机时,很佩服地说我真是识货又肯用好货。我说这是老姊教育出来的,她的职业让她对摄影器材敏锐。

  

  我们聊太高兴,藤真前辈顺口问我,要不要跟他们一起去边喝卝茶边聊,反正练完球,而且他想研究我手边的新型相机,再说如果我有必要,关于后卫的事也可以再请教他们。本来我听得也有点心动,何况看时间才八点多,在冷天喝杯热饮也不错。但才要应承时,突然感到有股寒冷的气──现在已入冬天没错,但这股冷意冷得太不自然,让我直打哆嗦。虽然不能确定冷意来源,但我决意婉谢前辈请客的好意回家避寒──当我婉谢时,寒意似乎同时降低不少。

  

  好奇怪的莫名寒意!

  

  *****昨日补记到此结束

  

  就这样,在前往图书馆路上回忆时,我仍在这问题。

  

  由于今早也练球,到图书馆已经是下午。只有宫益前辈在,其他前辈们都还没来。宫益前辈告诉我其他两校的人都还在练球,他本人是IH赛后就引退,如今不用练,才能早早过来念书。

  

  我想之前那么卖命读书的前辈们,现在也一样卖命打球时,就觉得不可思议。心中可以容纳多种东西的人,简直跟天才仙道卝学长一样!想想那些前辈的确也差不多是。

  

  在下午二点后,其他前辈才到。那时我已经读完下周考卝试范围,开始重新誊写纪录。图书馆里当然也有信息室,有不输于学校的计算机配备,我就将以前做过的纪录一点一滴打成文卝字文件存入磁盘。

  

  由于从上高中后的纪录开始打,我很快就开始纪录仙道卝学长之前在学校里练习的种种。

  

  才打不久,藤真前辈就到我旁边看我用计算机,似乎很想学这种新机器的样子(他的兴趣真广,这也是纪录里有的),然后他看到屏幕和我的笔记后问:「这些是关于仙道的纪录吗?能不能借我看看?」

  

  我明白王牌对很多人而言都是想研究的对象,何况仙道卝学长是县内高中一群二年级生中惟一可以和牧前辈平起平坐的,当然会让藤真前辈有兴趣,就说可以。藤真前辈就坐在我旁边看纪录,看完还说我的纪录真不错,简明扼要,精采的地方也很明确动人,问我整理完的电子文件能不能印出一份给他参考?这种小事我当然没问题。

  

  那段时间,我一直觉得图书馆开的不是暖气而是冷气的样子,待藤真前辈离开,去阅览室加入读书组后,冷气才又升温。

  

  奇怪,我怎么会老是觉得忽冷忽热?我没得疟疾吧?

  

  十一月十九日阴

  

  今天练球练整天,没时间念书。好在昨天已经将该读的都读完了。

  

  名言:想到就做,才会成功。

  

  十一月二十三日晴(气象报告说可能要降雪)

  

  周日那天即使练球到九点才能回家,我还是沿路拍照,练习夜景的取材,因为夜晚有时感觉像看清楚又没看清楚,所以拍了照也没认真看,今天自己试着借姊租的暗房冲洗照片时,才发现在我回家路上沿途取景时,又拍到上次才拍过的两个人。由于这次他们是走在我对面的路上,所以没看见我,我当然也没看到他们──因为我透过相机拍完的瞬间就被人潮盖去。不过相机还是抓卝住我拍时的那一瞬(虽然我拍时没有注意到)。

  

  好巧,我已经连着两次在晚上遇到牧前辈和藤真前辈练完球一同谈事情回家了。

  

  话说我自觉拍得不错!由于老姊上次教过夜晚拍照时如何调整光圈跟补光,所以即使晚上路灯没很亮,还是照得满清楚的。我最自豪的是,连像牧前辈那样深色皮肤在夜晚里,我也能拍得轮廓清楚,应该要在下次读书会时展示一下我的技术。

  

  十一月二十五初雪

  

  今天是第二次段考结束,所以中午就放学。

  

  冬季赛就在眼下,因此我设想没可能遇见两校的前辈,大概只有宫益前辈会在吧!

  

  果然,如我所料。

  

  宫益前辈也很客气,一来就问我考的如何?我说有前辈们教学,怎么能考差时,他还夸我真能说话。然后他问我不会连上学也带着摄影用卝具吧?我说是这次正好有事所以才带着。他问我什么事──我想,宫益前辈应该是能欣赏我的摄影技术的人,所以就将之前用连拍法拍到的十几张照片拿出来,献宝似地给他看,等着听他夸赞--顺便说,我是在姊卝姊租用的暗房自己练习冲洗照片,以高一生来说,厉害吧!

  

  结果宫益前辈一看我的照片脸色就有点变。我很奇怪:我有拍那么差吗?

  

  宫益前辈很快地将照片用外套盖起来,然后问我那时间怎么拍到。我告诉他是在夜路上拍的,他的脸色似乎很白。然后开始教训我一些肖像权法之类的条文(他的志愿是考法卝律系做律师,我之前忘了说),我莫名其妙,想说姊常拍照也没怎么样吧?只归结出,他不要我在牧前辈不知道的情况下拍照。我说之前有次我也这么照,他们遇上了也没怎么样,何况身为神奈川篮球界的帝王,也是全国知名的高中生国手,不也常被拍?难道也会抱怨?宫益前辈含含糊糊的说这不同于杂卝志上的拍摄法──我是一点也不了解啦!当然姊卝姊是告诉我,记者拍照也要有职业良心,不能什么都乱拍,但我想这般普通人在路上走的样子,应该没差吧?

  

  因为被宫益前辈唠叨后收走照片这事令我有点无奈。好在我的底片还留在家里。

  

  十一月二十六日霁

  

  今天我本来会练球练整天,不过我们只练半天。

  

  已习惯去图书馆,考完试也还是去了。

  

  满意外的,发现海南的前辈们居然已经先到,我还以为他们最近拚命在练明天的选拔赛决赛。不过听高砂前辈的谈话,虽然他们三年级仍有些人尚要比赛(他和牧前辈都是),但主力球员放在一、二年级身上,免得没人接棒。我想这是完全可以理解的!培植新一辈是很重要的,一转眼春天到,三年级前辈们毕业,新一代人将继承新一代江山。

  

  发现我越来越有文艺素养,写日记是对的。

  

  令人惊讶的是,牧前辈居然来找我谈话──这是从没有过的事。我一直觉得所有前辈中,就属牧前辈最令我敬而远之(我没像樱木这么强),完全无法想象他居然会来找我聊天,还说他看到我拍的照片(宫益前辈交给他),认为相当不错,可是──

  

  满奇怪,虽然听到这样的夸奖,但我却感到和前几次一样的冷感,等我发现那是来自有战意的眼神时,我才明白,原来前几次都有莫名寒意,是来自这种犀利眼神。

  

  可是为什么呢?我又不是可以和他平起平坐的仙道卝学长,不用这么盯着我吧?

  

  即使到今天回家写日记,我还是想不通,为什么我要平白被这种冷眼防备。(很冷耶!现在我佩服能在球场上和牧前辈对战仍不输气势的仙道卝学长了。)

  

  p.s.本来今天带了底片要去加洗,结果在那席话后,莫名其妙就「恭送」出去--我还是回家了才想起来。怪了!我想不起我被问过什么话,是太震卝惊吗?

  

  十二月三日选拔赛结束

  

  今年还是海南为代卝表,有些场我没看到,听姊说,都很精采!我得找日子借姊卝姊的录像带好好整理纪录。

  

  事情真多啊!

  

  =====

  

  大约我们可以知道,会被训的话是:

  

  要在适合的时机再说--

  

  p.s.彦一,相对于花道等人来说,是真正的「普通人」~

  

  彦一只能看到某些部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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